敕勒歌北朝民歌,敕勒歌北朝民歌古诗原文

终究没躲过,还是羊了。挣扎着写了几次都因为头痛写不下去,所以耽搁了几天没更新,见谅,见谅!

上回书说到,武川群雄合力诛杀了六镇叛军首领卫可孤,可惜在叛军的反攻下,贺拔度拔和宇文颢都死在了乱军之中,余众也都各自突围,风流云散。

贺拔允贺拔胜贺拔岳三兄弟埋葬父亲后南下平城,投奔了广阳王元深麾下。

宇文肱带着宇文连、宇文洛生、宇文泰等人流落去了中山国(河北保定唐县)。

独孤如愿李虎、杨忠等人也各有遭遇,至于在这个动荡的大时代,各人命运如何,又会有怎样的风云际会,后文会一一讲到。

却说驻守平城的北方军区总司令李崇终于耐不得倥偬的沙场征战,一病不起。

朝廷只好命他回返洛阳,这位七十岁的名臣统帅最后看了一眼大魏北方的天空,黯然离去,第二年病逝于洛阳。

李崇卸任后,广阳王元深继任北道大行台,统御北方平叛大业。

元深座下首席谋士,三十二岁的长流参军于谨向他建议:“大王,如今烽烟遍地,群寇四起,我们不能一昧用武力去压服,应该尽量开展统一战线工作,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才是上策。”

于谨,字思敬,出身鲜卑豪族万纽于氏,与前文中的于烈、于忠、于景都是北魏开国名将黑槊将军于栗磾的后人。

于谨自幼深沉有见识,别人学习经史,他却专门研究孙子兵法,长大以后也不愿出来做官。

有人劝他说:“小于,你年纪轻轻可不能躺平呀,以你万纽于氏在朝廷的地位,还愁弄不到个一官半职吗?”

于谨坦然答道:“刺史、郡守这类的官职我看不上眼,中央一级的高官一下子又轮不上我,只好先闲居着打发时间了。”

后来,元天穆在元深府中见到于谨,曾感慨道:“这是一个可以辅佐王图霸业的人!”

州郡之职,昔人所鄙,台鼎之位,须待时来。吾所以优游郡邑,聊以卒岁耳 。”太宰元天穆见之,叹曰 :“王佐材也。”——《周书·卷十五·列传第七》

几年前,柔然侵扰北魏边塞,当时朝廷派大行台仆射元纂率军征讨。元纂素来听闻于谨的名声,盛情邀请于谨出山,于谨却不过情面,就答应了。

柔然见北魏大军来到,并不服气,在郁对原与魏军摆开阵势较量。元纂命于谨指挥作战,前后十七战,魏军全胜,并将柔然人全部俘虏。

又有一次,于谨率千余骑出塞巡视,侦察敌情,突然有数千铁勒骑兵杀来。

于谨见寡不敌众,跑是跑不了了,就命手下人分散隐藏在草木之间,自己带了几个骑兵登上山顶,呼东指西,作出调兵遣将的样子。

铁勒人见了,以为有伏兵,不敢过分逼近。但又仗着人多,不愿离去。

于谨有两匹好马,一匹紫色,一匹黑嘴黄马,于谨就命两个手下骑上这两匹马先走。

铁勒人认识于谨的马匹,就分出两路兵去追,于谨立即率所部千余骑出击,将剩下的铁勒兵击败,然后安然入塞。

谨以常乘骏马一紫一騧,贼先所识,乃使二人各乘一马,突阵而出。贼以为谨也,皆争逐之。谨乃率余军击之,其追骑遂奔走,因得入塞。——《周书·卷十五·列传第七》

虽然出手次数不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于谨确有大才,所以广阳王元深这次北上平叛,千方百计把于谨挖到了自己身边,尊敬有加,所有的事情都要和于谨商量,还让自己的儿子拜于谨为老师,礼遇极为隆重。

前不久,于谨成功招降西部铁勒部落三万户,又设伏大败破六韩拔陵,给了叛军沉重一击,元深对于谨愈发信赖,此时听他如此说,问道:“思敬,我听你话中有话,何妨明说?”

于谨深沉地道:“六镇军民本就是我大魏的骨肉,我们和他们交兵,无论谁胜谁败,其实都是内耗。而且……。”一时斟酌词句,显得颇为踌躇。

元深道:“思敬,我二人交情莫逆,你有什么话,无需忌讳,但说无妨。”

于谨道:“大王,对当今的局势,我有三点隐忧,说出来请大王裁夺。第一,历来功高者必震主,如今太后再度临朝,对城阳王颇为信任,而城阳王与您有仇,您如果在平叛中立功太多,恐怕不是好事。”

元深老脸一红,他与城阳王元徽的妻子有染,元徽对他自然怀恨已久。

于谨又道:“第二,近来柔然可汗阿那瑰屡屡击败破六韩拔陵,势力越来越大,我们必须保存实力,以应对将来可能来自柔然的威胁。”

元徽点点头,道:“不错,柔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于谨道:“第三,我觉得此次北方大乱中,秀荣川的尔朱荣势力壮大太快,而且他的部队都是他自己出钱出粮,他那些契胡骑兵只知有尔朱氏,不知有朝廷天子,长此以往,恐非太平之道。”

元深一惊,道:“你的意思,他敢谋反?”

于谨摇头道:“天下大势,随形转势,没有人天生就想造反,但是形势到了,也就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控制的,昔年董卓起于凉州曹操起于陈留,也不是一开始就想造逆的。”

元深道:“那依思敬你的想法,应当如何?”

于谨道:“依在下愚见,六镇叛军并不是想改朝换代,推翻大魏,他们只不过是对经济困窘、地位低下这种现状不满,才铤而走险。只要朝廷让他们就地安置下来,真正实行李崇大人改镇为州的建议,颁赐均田,鼓励垦荒,开通人才晋升通道,我相信六镇之乱是可以迅速平定的。”

元深点头默思,道:“希望如思敬所言吧。”


与此同时,秀荣城上,尔朱荣巍然屹立,高大魁梧的身躯挺拔如松柏,看着城下奔驰往来的契胡骑兵,脸上泛起志得意满的笑容。

在他身后,是与他形影不离的义弟元天穆。二人一般的俊朗不凡,只不过尔朱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俾睨四方的霸气,元天穆则颇有儒士之风。

尔朱荣道:“天穆,阿那瑰那边可有消息了吗?”

元天穆道:“荣宗(尔朱世隆字)已经去了,尚未传回消息,不过我估计阿那瑰应该会同意我们合兵攻击破六韩拔陵的建议,毕竟六镇叛军中大量的人口、牲畜、财帛都是他们最需要的。”

尔朱荣道:“但是我们绕过广阳王,直接与阿那瑰联系,朝廷脸上怕是不太好看。”

元天穆笑道:“请柔然出兵帮助平叛是朝廷的明旨,我们主动联系有何不可?事急从权嘛。如今我们兵强马壮,朝廷里那些无能之辈只会欺软怕硬,看到我们的厉害,他们才会不断讨好我们。”

尔朱荣哈哈大笑,拍了拍元天穆的肩膀,道:“不错,朝廷如今都是郑俨徐纥这些奸佞当道,根本不值一提!”

却见远方一骑驰来,一个契胡武士向城上高叫:“将军,北边来了两只人马,各有千余人,正往我秀荣城而来!”

尔朱荣不在意地挥挥手,道:“知道了。”向元天穆道:“想必又是哪个部落前来投奔我,自从天穆你劝我广纳天下豪杰,这些时日来的人可真不少呀。”

元天穆道:“乱世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人才。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应该先派人去看看。”

尔朱荣点点头,对身后亲兵道:“传令仲远、度律,让他们各带一千人去看看,问明来意。”

不一时,两支骑兵自城下涌出,向北方疾驰而去。

约莫一顿饭的光景,只见远处一哨人马逶迤行来,尔朱度律一马在前,先行赶到城下,道:“大哥,来的是敕勒族首领斛律金大人,说要投奔我们秀荣城。”

元天穆微笑道:“原来是斛律金,这人先前投靠破六韩拔陵,估计现在也看出叛军不成气候,就来投奔我们。他也是一方豪雄,天宝,我们应该去接一接他。”

尔朱荣沉吟道:“数年前父亲在世时,我跟这人有过一面之缘,既然如此,他身份尊贵,我们出城相迎就是。”

当即转下城来,上马出城。

斛律金见尔朱荣亲自来迎,心中忐忑稍安。这些年他统领本部族人为了躲避战祸,先是向破六韩拔陵臣服。

但破六韩拔陵威德不足,能力平庸,手下人心散乱,这半年来先后被魏军和柔然击败,斛律金就起了离去之心。

待看到西部铁勒的乜列河成功回归北魏后,他也就不再顾忌,公然脱离叛军,前来投奔如今北方势力最强大的秀荣城。

尔朱荣与斛律金相见,十分亲热,说起当年奚康生护送阿那瑰途经秀荣川之事,感叹奚康生的惨死,又唏嘘不已。

众人正待入城,却听身后马蹄乱响,尔朱荣深知骑兵行进的规矩,一听便知有异,凝目眺望。

却见尔朱仲远带去的契胡骑兵乱糟糟狼狈不堪,打马狂奔来到近前,一齐滚鞍下马,一个士兵满头冷汗道:“将军,不好了,仲远大人被人擒了!”

尔朱荣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当着斛律金的面发生这种事,心中却颇为愤怒,沉声道:“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擒拿尔朱仲远?”

那兵士嗫嚅道:“仲远大人见来的人多,叫他们下马接受检查,也许是……,也许是话说得重了一些,里面有个汉子与仲远大人争辩了几句,仲远大人不耐烦,上前要擒那人,不防只一个照面,被那人一刀拍下马去,就被擒了。”

尔朱荣一惊,道:“一个照面?”与元天穆对视一眼。

元天穆道:“这必是仲远盛气凌人,那人既然只是生擒仲远,想来也是投奔我们的,只是不忿仲远的嚣张而已。”

尔朱荣点头道:“不错,仲远这厮向来粗鲁,目中无人,让他吃吃苦头也好。”又对身后尔朱彦伯、尔朱度律道:“你们陪斛律大人入城,务必好生款待。”

言罢向斛律金拱手,带领元天穆、尔朱兆慕容绍宗等人上马,疾驰向北而来。

行出十余里,果见前方千余人列阵肃立,人虽不多,但刀枪严谨,整齐有序。

阵前三人端坐马上,一人垂头丧气,委顿于地,正是尔朱仲远

尔朱荣正待上前说话,元天穆一扯尔朱荣衣襟,微笑道:“且让万仁(尔朱兆字)去试试,看看来者何人。”

尔朱荣一笑,对一旁尔朱兆道:“万仁,你去掂量一下来人,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只莫要搞出人命就好。”

尔朱兆是尔朱家族中仅次于尔朱荣的悍将,闻言大喜,吆喝一声,急催战马冲上。

阵前一马驰出,马上一人三十岁年纪,剑眉方鼻,目有神光,相貌古朴,英气勃勃,手中一柄斩马刀既厚且长,寒芒耀目。

这人迎上尔朱兆,大声道:“来者何人?我们是来投奔尔朱将军的……。”话音未落,尔朱兆举起厚背砍山刀,猛地劈下,恶风扑面,势如奔雷。

那人大怒,举刀相格,“当啷”一声,尔朱兆大刀弹起,虎口一阵酸麻,暗道:“好大的力气!”二话不说,又挥刀抢攻,二人两马盘旋,战在一处。

转眼间已交手二十余合,尔朱兆刀刀紧逼,大呼酣斗,那人紧守门户,刀法不乱,隐隐还行有余力的模样。

尔朱荣叹道:“此人刀法不在万仁之下,只是手下留情罢了,难怪仲远不是他一合之敌。”

却见那人迅雷一刀,光华暴涨,已逼开尔朱兆,朗声怒道:“我等不远千里来投奔秀荣城,你们却一再相逼,这就是秀荣城招揽天下豪杰的待客之道吗?既然如此,我们离开就是了!”

尔朱荣急忙喝道:“万仁,且住!”

催马上前,拱手道:“这位英雄,在下秀荣川尔朱荣,迎接来迟,请勿见怪。只是听说我堂弟尔朱仲远被你一合生擒,才叫我这侄子尔朱兆特来相试,唐突之处,我这里代为赔罪了!”

言罢跳下马来,又深施一礼。那人见对方一齐都下了马,倒也不敢怠慢,跃下马来,拱手道:“在下李弼,见过尔朱将军。”

这时,李弼身后又有二马驰出,两人跳下马来见礼,道:“在下河西侯莫陈悦、豆卢宁,一同来投奔大人。”

尔朱荣见侯莫陈悦二十七、八岁年纪,眉清目秀,相貌斯文,豆卢宁却只二十出头的模样,身材颀长,眉目俊朗,英气勃发,气势不凡。

尔朱荣大喜,一一见礼寒暄,才知这三人以侯莫陈悦为首,李弼是侯莫陈悦的姨父,豆卢宁则是李弼的结义兄弟。

侯莫陈悦,出身武川侯莫陈氏,其父侯莫陈婆罗门曾任河西驼牛都尉(河西黄河以西,洛水以北的河套地区,大约是现在鄂尔多斯、榆林、延安一带),全家就在河西定居下来。

破六韩拔陵造乱以来,河西各部族的叛乱此起彼伏。前些时,破六韩拔陵以会盟为名,邀请关陇叛军首领胡琛北上,在酒席宴上公然将胡琛杀死,关陇叛军群龙无首,局势愈发混乱。

侯莫陈悦就和李弼、豆卢宁商量,听闻河东尔朱荣广招天下人才,就决定举家迁往秀荣川。

尔朱荣见这三人谈吐不俗,心中欢喜,命尔朱仲远向诸人致歉,又与元天穆殷殷邀请,将侯莫陈悦一行迎入秀荣城。

当日,尔朱荣设宴,盛情款待斛律金、侯莫陈悦、李弼、豆卢宁等人,自不必说。

数日后,尔朱世隆返回,禀告尔朱荣,柔然可汗阿那瑰答应,与魏军在五原城(今内蒙古包头)合兵,共破叛军。

尔朱荣与元天穆密议一番,又命尔朱世隆赴平城,将阿那瑰之言告知广阳王元深,请元深出兵,自己则率军跟进,合柔然、平城、秀荣川三方之力,共讨叛军。

元深闻言颇喜,正欲调军前往五原,于谨进言道:“大王,阿那瑰、尔朱荣都是心怀叵测之辈,我军冒然前往,万一他们不按时到达,我们可就身陷险境了。”

元深犹豫道:“可是我身为北道大行台,与贼决战之际却不能亲临一线,恐怕对军心士气不利吧?”

于谨沉默良久,道:“大王可命朔州刺史费穆大人引军至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县)屯驻,遥相呼应,万一有变,我军可撤至云中,再返回平城。”元深答应。

三日后,元深率平城魏军出发,一路向西。战况颇为顺利,连续击败多股叛军,直抵五原城。

魏军挥军攻城,一日之内,便将五原攻下。元深大喜过望,指挥大军就要入城。

于谨却眉头紧锁,道:“大王,此行十分古怪,叛军一触即溃,又让我们如此顺利地拿下了五原,须防此中有诈。”

元深意气飞扬,道:“管他有诈无诈,我们总是拿下了五原,立下了头功,只要柔然、契胡两路军至,定可平定叛乱,思敬不必多虑。”言罢率军入城,于谨无奈,只得随行。

夜至子时,忽听城外喊声大作,鼓声震天。元深急忙披衣而起,登城一看,不禁大惊。只见城外火光燎原,无数叛军蜂拥而至,火把犹如满天繁星,延伸至天边。

元深向身旁于谨惊道:“思敬,悔不听你良言相劝,叛军果然有诈!如今怎么办?”

于谨面色沉重,缓缓道:“叛军前来,我并不惊讶,我惊讶的是,叛军为何来得如此及时。我认为……,我军的动向早已被叛军知道了!”

元深愈发惊骇,道:“你是说——尔朱荣?”

于谨苦笑道:“此时无凭无据,妄加揣度毫无意义。我入城后曾命人检视全城,城中粮食颗粒皆无,而我军仅带有三日之粮,根本无法固守待援!”

元深怒道:“果然是好恶毒的计谋!”

于谨断然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们必须立即向云中突围,否则等叛军布下营垒,挖出壕沟,我军就更难突围了!”

元深兀自犹豫,道:“如果阿那瑰和尔朱荣明日会来呢?”

于谨叹息道:“大王,我们绝不可将全军将士的性命托付在这二人身上!万一他们不至,我们就身陷绝境了!”

元深咬咬牙,大声问身后众将:“哪位将军愿意作为前锋,率先突围?”

众将见城外叛军声势浩大,都有畏惧之色,唯有三人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兄弟三人愿为前锋!”

元深、于谨一看,正是贺拔允、贺拔胜、贺拔岳三人,不禁大喜。

元深道:“贤昆仲威名传遍塞北,为国家屡立功勋,此番突围成功,本王必向朝廷大力保荐三位!”

于谨走上前来,向三人一一行礼,道:“在下久仰贺拔三杰威名,今日有幸与三位共赴疆场,实是人生一大幸事!”当即命士兵端上酒来,每人倒了一大碗,自己和元深也各倒一碗。

五人都热血沸腾,将酒一饮而尽,掷碗于地。贺拔允三人率两百名精锐甲士抢先杀出东门,如蛟龙入海,直奔叛军杀去。贺拔胜长槊凌空,贺拔允、贺拔岳箭似流星,果然势不可挡。

叛军立足未稳,被他们一冲,顿时阵脚大乱。有识得贺拔胜的,更是连连惊呼:“是贺拔破胡,是贺拔破胡!”叛军愈发惊慌。

元深、于谨见机不可失,急命魏军结阵而出,组成十多个步骑方阵,且战且走。

叛军如怒涛狂澜,风起云涌,四面合击,不停截杀。于谨坐镇军中,指挥若定,数万魏军阵法严谨,有如一人,缓缓移动。

战至黎明时分,已经杀出重围,屯驻云中的费穆也率军迎上,元深又命贺拔胜三人率军殿后,大军有惊无险,退至云中。

战场之外,数十名契胡骑兵始终遥遥观战,见魏军已然脱险,便纵马离去。

次日,信使来报,阿那瑰与尔朱荣都已兵至五原,敦请广阳王尽快北上会战。

元深大怒,对于谨道:“尔朱荣这厮,好生可恨。定是他将我军动向泄露给破六韩拔陵,妄图借叛军之手除掉我们。如今见我等脱险,又假惺惺率军前来会战。我定要向朝廷揭发这厮的阴谋!”

于谨摇头道:“大王,您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有何凭证呢?朝廷如今正在用人之际,绝不可能因为您这点毫无根由的猜测,就惩处尔朱荣,您反倒落了个猜忌同侪的名声,大可不必。”

元深心中恨恨,但也知于谨所言不虚,只得道:“那依思敬你的意见呢?”

于谨微笑道:“此时叛军在西,柔然在北,尔朱荣在东,我们在东南,我有一策,请大王权衡。”


却说破六韩拔陵确是收到不知名的密报,说广阳王元深将率军来攻五原,当即布下诱敌深入之计,想将元深大军一举消灭。

不料魏军反应神速,毫不犹豫,说走就走,居然突围而去。破六韩拔陵除了将手下大将如侯深、韩楼、奚长、葛荣、鲜于修礼、杜洛周等尽情痛骂,也无甚办法。

这时探马疾报,柔然可汗阿那瑰十万大军已至五原城北,尔朱荣五万铁骑已至五原城东。

破六韩拔陵一介小兵出身,素来没有统帅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加之部下众人都是各怀心事,虽有二十多万大军,却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摆布。

胡乱争议了半日,命侯深、韩楼率军五万往东阻击尔朱荣,自己率十五万大军来与柔然交战。

要知道,在古时的通讯条件下,战场指挥全靠旗帜、鼓角、锣号,对将领统筹调度能力的要求远远大过现在。

破六韩拔陵率领的这十五万人统属混杂,号令错乱,哪里能指挥如意,仿佛是一片铺天盖地的蝗虫,空有气势,其实战斗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阿那瑰率柔然骑兵迎头一击,如虎入羊群,叛军立时溃散,叛军大将破六韩孔雀被阿那瑰一刀斩杀于乱军之中。

破六韩拔陵闻知弟弟阵亡,放声大哭。又有兵士来报,侯深率部临阵倒戈,已投降了尔朱荣,契胡铁骑势不可挡,正向西杀来。

破六韩拔陵还待召集众将再作商议,手下众将早已各奔东西,不知去向。

破六韩拔陵终于知道大势已去,此时北、东、东南皆有敌军,往西撤回沃野必然会被追击,只好率领二十多万人南渡黄河。

这二十多万叛军狼狈不堪,涉水渡河,刚刚踏上黄河南岸,却见旌旗招展,无数魏军严阵以待,正是广阳王元深所部。

敕勒歌北朝民歌,敕勒歌北朝民歌古诗原文

元深金盔金甲,手持金刀,在阵前策马而立,对乱糟糟的叛军大声道:“你们本就是大魏的臣民,国家的栋梁,只不过一时失足,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我元深奉劝大家迷途知返,归顺朝廷,朝廷定会妥善安置你们!我元深说话,向来说到做到!”

六镇叛军早已意志全消,加之元深在塞北素有威名,此时身陷绝境,走投无路,只得纷纷高呼:“我们听广阳王的,愿意归降!”于是,二十多万人尽皆放下武器,跪下请降,只破六韩拔陵一人不知所踪。

拔陵围深于五原,贺拔胜募二百人开东门出战,斩首百馀级,深拔军向明州。柔然可汗大破拔陵,斩孔雀。拔陵南徙渡河,深帅众赴之,贼前后降附者二十万。——《资治通鉴·梁纪·梁纪六》

元深与于谨对视一眼,想着席卷北方两年之久的这场大乱终于被自己平定,心中感慨万千。

贺拔允三兄弟想起了战死在武川的父亲和宇文颢,无不眼眶湿润,心潮起伏。

而几十万跪降的叛军中,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却双目望天,暗暗思索:“就这么结束了吗?那我高欢又将何去何从呢?”

未完待续,六镇叛乱都镇压下去了,希望我明天也能退烧吧,哈哈,所有的羊人们,大家加油呀!

点赞、转发、打赏来一波!

学习加分网,学习自己弱项学科给自己考试加分,添加 微信:wcxx1573  备注:学习加分

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sumchina520@foxmail.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xuexijiafen.com/108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