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忽然发现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凡做梦的人,绝大多数不知自己在做梦,直至醒来方知。醒来后知道自己刚做了梦,或遗憾醒来太早,何不再延续一会,这是“一晌贪欢”。也有醒来骂娘的,他妈的一场噩梦,吓死老子了。也有翻阅周公解梦的,搜寻一番,在蛛丝马迹里,想找到发财、升官、或艳遇的预兆。当然搜寻半天后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也时有人在。

嗨,胡扯半天,还没到正题“身是客”:“身”者,身体啊。弄了一大圈,身体是客,那“主”在何方?“客舍青青柳色新”,客舍里一个远人,也许正在埋头远思或者发呆,轻轻一抬头,忽见柳色新新,那嫩嫩的芽孢儿,变了颜色的柔柔的柳枝儿,还有悠闲跳跃的小鸟儿,那一刻,这位远人被这一切感动。请问那个被感动的是“身体”吗?显然不是,是在“身体”这个“客舍”里居住的“人”!哈哈,这样说话有点像“人”不是身体,身体不是“人”的味道。但也无法,事实就是这样。好多时候人都忘了把客当主,以至于梦里梦外都是客,把自己丢了还不知道。
又想起佛家一句话“梦里明明有六趣,醒后空空觉大千”。我也懒得去查此话出自何处,也不管我记得对还是错,反正身是客,婉在梦中,谁能奈我何?哈哈,这样想真是快活轻松,什么春夏秋冬,什么荣辱得失,通通没了,通通没了!好啊,这样一来,还没有醒来,已觉大千空空,空空大千!原来梦里梦外都一样啊,难怪庄子老爷爷遇见一只花蝴蝶,竟不知蝶与“我”了。

那天万里晴空如洗,几丝轻云点缀大幕,绿油油的草原,开满黄色的花儿,红色的花儿,还有蓝色的花儿,还有紫色的花儿,高高低低,宁静祥和。庄子老爷爷刚打发走楚王派来邀请他去做官的人,慢悠悠走在这片原野,忽然一只花蝴蝶飞过来,在这朵花上听听,那朵花上闻闻,另一朵上舔舔……庄爷爷也不知道自己的脚步和眼睛跟随了多久,就这样,庄爷爷似乎和那只注定要千古的蝴蝶一样,自己目之所及、耳之所闻、心之所向,皆是同一合一。那只蝴蝶遇见了庄子,庄子遇见了那只蝴蝶,接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没有霹雳胜似霹雳——蝴蝶和庄周不分了,“混希夷”!千古一瞬,一瞬千古,庄爷爷、花蝴蝶,梦与非梦,方知“身是客”!
从此,一只蝴蝶,一位庄子,就住到“客舍”了,会得“青青柳色新”的是谁呢?

诌出上面几段,源于像庄周当年梦见那只蝴蝶一样亲切的一位朋友的一个梦。那位朋友早上给我说,自己做了梦,感觉不舒服,求解。一般找我解梦的人,我首先告诉他们:“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我这几句话一说,剩下所谓解梦就可以放开胡诌八扯,不负责任了。因为一切皆是虚妄,不管正说反说、正能量负能量,都是“一虚诞”,计较个啥。
万物因缘合、因缘灭,梦亦如是,虽幻泡影不可当真,但不离因缘。
录梦境:自己在洗澡,一件衬衫纽扣全开,却粘在身上,无法脱下,后迷迷糊糊冲水。然水流不畅,遂改变注意,准备洗一下头发算了,在水龙头下面找到洗发水盒子,弄了一大会,弄出来洗发膏太多,只好想办法放回去一些。剩下的向头发上抹,结果凝结成小块无法抹开,甚是郁闷。至此,才发现这是一间简陋杂乱陈旧逼仄的卫生间。郁闷变成压抑烦躁,心想,这是哪儿啊,怎么跑到这里来。欲穿好衣服离开,缺见衣服皆不合体,凌乱无法上身,竟有点急了。梦醒,时间5:50。

我问朋友,你醒来后感觉怎么样呢?答:感到迷茫,想要求解。
问:现在感觉怎样?
答:给你说完忽觉头脑异常清醒。
问:那请你说说现在心里怎么想的。答:觉得梦境即现实,颇合近几日的个人生命状态,就是迷糊、游移、有些压抑烦闷,自我否定多,感叹多,回避多,蜗居无所建树,而心有不甘不安。一句话逼仄迷糊的人生。
问:说完这些感觉怎么样呢?
答:这个发现让我心中当下释然!似乎有点懂你说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管梦中梦醒,都是“思维”太多,将自己逼到狭仄烂泥之中。放下无谓的“想法”,管它梦与非梦,不去执着,梦幻泡影由它去。
我击掌叹曰:兄台乃真正解梦大师!解梦还须做梦人!

(图片来自中央民族乐团民族器乐剧《玄奘西行》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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