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繁杂,步履匆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走丢啦!
如今随着手机支付功能的普及,人们的口袋比脸也干净,几乎不装现金,自然小偷越来越少,随着历史的车轮几乎销声匿迹。回想起来,我还遇到过五次小偷事件,窃海拾贝,算作“窃士”行业的叹号。

第一次是80年代末的一个秋天。
当时我在灵石南关道美高中上学,秋季刚刚开学,交完学费口袋里还有整整30块钱够嘚瑟,于是约了俩同学去霍县(霍州市的前身)玩。我穿件蓝色中山装,钱装在左上口袋,上公共车时摸了摸还在,待下了车便空空如也。我惊呼时其他两位同学条件反射地摸口袋,结果相同。顿时我们仨一贫如洗,身无分文。这还消费什么?打道回府吧!
下一步怎么会成了最为头疼的大事,没钱,连买车票的钱都不知去向。于是只能靠腿。从霍县到南关不远也不近,19公里,我们仨沿着南同蒲铁路往回徒步,整整走了三个小时,自然就诅咒了小偷180分钟。
第二次是九十年代初。
当时介休火车站刚刚搬迁到现在的新址。一天我从介休回南关,坐在候车室的排座上正在等车,突然觉得上衣右侧口袋有动静,扭头一看,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把手从我口袋收了回去。我没跟他吵没跟他闹,故作镇静地说,你这两下子早过时啦,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要得手还需要加强学习哈!随后那位“小偷工作者”露出一脸的晦气,没面子的无趣的走开了。

第三次是九十年代中期。
当时我刚参加工作,茶余饭后无事便常到小区楼下朋友开的小卖铺去聊天。一天中午,我刚迈进,朋友说他还没吃午饭回去端碗面,让我帮他照应一下。我满口应承。他走不大会儿端着碗哼着小曲走了进来,可能是条件反射亦或是对我不大信任,一眼看到放钱的抽屉半开着,急步上前全部拉开,空空如也!他疑惑地看着我,我也疑惑地看着他。他问我有没人来过,我说有,不过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我们小区不大,邻居们也知根知底儿,待我描述一番,他拔腿就去了老太太家,一会儿便拿着一沓10元的、5元的、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毛票返回。
我心里暗想,老天爷,总算帮我洗白了身,另一方面也佩服老者的身手敏捷,居然在我这样一个大活人眼皮下能得手。高手在民间呀!
第四次是旅行结婚归来。
九十年代结婚时兴旅行,我们跟风也紧,吉日选在农历八月十六,于是提前半月二十天便旅行去了,目的地是首都北京。走了九天,返程时从北京坐车到省城太原,然后坐上从太原直达灵石南关的依维克班车。由于我们大大小小行李多,司机安排我们坐在最后一排。行至刚出灵石县城,路旁三名壮汉摇手示意停车。司机一边靠边一边对我们说,大家别睡啦,看好自己的钱包。车厢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那三人上车后,一名站在司机旁一边说着什么,另外两人一人一例由后往前“洗”。其中一个看看我俩再看看满座的行李物品,亲切地说,刚旅行结婚回来吧?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越过我们就往前一排“洗”去了。车行驶至灵石县夏门镇口,他们三人下了车,全车人长长的出了口气,马上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责备司机,明知他们是小偷还要停车拉。司机也很委屈,意思概括起来是,他们天天在这段路腰拦劫道,而我天天跑这条路,我要不停他们会放过我吗?
还好,有惊无险,由于司机提前提醒,全车无一损失。
第五次是1999年的最后一个月。
那一次我要去重庆参加煤炭协会组织的一个研讨会,报道之前先到北京煤炭部综合利用司送个材料。到京送完材料当日无事,飞机是第二天的,于是去天安门转了转,然后坐一中巴去中国政法大学探望一位朋友。当时我背着一款航空包,中间放着参加研讨会的相关资料,侧拉链包里放着一把水果刀。走了两站,上来一小伙儿,在过道绕了一圈最后选定在我座位旁站定。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之后出门都很“用心”,果不其然,不大会儿功夫感觉到他的手伸进我上衣内揣。我没理会,因为我的所有证件和钱都不在那个口袋。我显得很沉着地拉开皮包拉链拿出水果刀在左手右手间来回倒腾,顺便很自然地看了他一眼。他停止了动作,车在下一站一停便快速下了车,在车窗外象老朋友那样向我竖起大拇指。我至今参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干过这个行档的人才能意会出吧。
五次经历说出来算作对这位走着走着就丢了的“职业”的一种“怀念”吧。
作者简介
郭照辉,介休作家协会理事,就职于汾西矿业介休洗煤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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