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牛

爷爷和牛

爷爷和牛住在院子里的一间大房子里。

爷爷已经年过七旬,腿有点跛,脸上显出一道道沧桑的皱纹。

老牛已经生过五个牛犊了,高大的身体披着的黄色的毛发开始脱落,双眼泛着略微暗淡的闪光。身边带着一个刚生下的活蹦乱跳的牛犊。

每天,当天空略显苍白,爷爷牵着牛儿迈着一瘸一簸的步子和牛儿的四只脚迈着的步子踏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如教堂里的钟摆发出呯啪的响声。

院外的一棵粗大而苍老的杨槐树大约有十多年的树龄了,绿色的枝叶间夹杂着许多干枯的枝条,但树冠伸展仍如一把绿伞遮挡着夏日的阳光,大雨,冬日的寒风,雪花。大树下放着一个青灰色的牛槽。

爷爷把牛拴在槽边的洋槐树下,然后清理牛粪,喂牛。之后就拎着水桶浇园。

不觉红日东升,一股热流涌向大地,尽管有老树的树荫,但老牛仍把身体尽力倾向向风处的树荫下,不时喘着粗气。

爷爷看出老牛的心思,就把牛牵到村边的小河里。

河里的孩子如鱼儿般快乐地嬉戏,牛儿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童年,挣脱爷爷手里的缰绳踏入河里。

爷爷迈着蹒跚的步子,沿着石阶缓缓下到水里,拿着刷子帮老牛清洗。牛儿不时把头没入水中,尽情感受这水的凉气。

洗完澡,爷爷就拿着铲刀来到园里,铲收大片已经成熟的并收完黑色豆荚的绿豆秧,为即将成熟收割的黄豆准备脱离的场地。初秋的天很热,不一会儿,汗水浸透的衣服贴住了爷爷的脊背。

不觉到了中午喂牛的时刻,爷爷的影子迈着一瘸一跛的步子跟着爷爷,不时掉下一颗颗在烈日下发出璀璨光芒如珍珠般珍贵的汗珠。

爷爷喂好牛,自己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扛着铲刀,拿着小板凳向园里走去。午后艳阳如一个火球炙烤着大地,一块块苍绿色的豆秧一眨眼被烧成枯萎的黄色。

爷爷把板凳放在放在绿豆秧中间,坐在板凳上弯着腰低着头铲着豆秧,这边铲完又把板凳前移了一下,继续铲——直到把一片片灰绿色的豆秧铲完露出灰黄色的土地。

铲完最后一棵绿豆秧,爷爷站起的瞬间身体突然左右晃动了一下,如一棵刚死去的杨树在一阵风的吹动下左右摇晃着而不能主宰自己。

“爷爷,你怎么了?”他端着一杯水走到爷爷面前。

爷爷定了定神喝了几口水笑道:“没事的,天热,你回去吧,我把地再松一下。”

“爷爷,回去休息一下吧,你身体不好,医生说这是脑血栓,不能摔倒,爷爷,回去休息一下吧!”

“呵呵,没事的,你回去吧!”说完,爷爷又拿起土叉叉地,烈日下反射着爷爷疲惫但很倔强的影像。

不觉红日西沉,牛儿在不远处看着爷爷,不时发出哞哞的叫声。

爷爷放下手中的活计,把拴在其他树荫下的牛儿牵到槽边。爷爷把第一框草倒进槽里,牛儿停止了牟叫。

牛儿边吃草,爷爷坐在旁边树荫下摇着蒲扇。不觉黑夜笼罩着大地,牛儿把最后一筐草吃完便被爷爷牵进屋里。

爷爷洗完澡,和牛儿一起入睡。屋里不时传来爷爷和牛儿喘着粗气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爷爷如往常一样喂好牛,就忙着翻土整理场地。就这样整理了半天。

下午吃完饭就牵着牛拉着石磙,石垃轧场地。牛儿甩甩尾巴,抖抖身体,似乎在为爷爷的举动作准备。

爷爷牵着牛儿拉着石磙,踏着坷垃地,迈着颠簸的步子。牛儿身体前倾使出全身力气拉动石磙不停地和着爷爷旋转着,渐渐把土块变成粉末状的灰尘。

烈日高照,一阵热风吹来,爷爷身体又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从石垃上忙得起来:

“爷爷,回去休息一下吧,呆会天不热了再轧场。”

爷爷没有说什么,依然牵着牛儿轧着场地,但腿脚有些不灵便,偶尔不时地打着颤。

就这样把场轧完,黑夜已经笼罩了大地,爷爷喂好牛,吃了一些饭,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声音比以前更大了。

看爷爷不适,第三天爸爸没让爷爷早期喂牛,我们喂好牛,在爷爷昨天轧好的第一遍场地浇上水,洒些麦糠。爸爸没去工作,留下把场在轧了一遍。

毕竟是闲不住的庄稼人,尤其是爷爷这个大半辈子都在田地里度过的中国标准式的农民。

爷爷没休息一会就偷偷扛着铲刀又来到玉米地,砍掉昨天刚掰完玉米的玉米秸。

爷爷身着白色短袖衫,灰色长裤,迈着一瘸一波的步子。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金黄色的田野里身着五颜六色的农民忙着收获。有的弯腰割豆子;有的昂首掰玉米;有的开着拖拉机拉粪。

爷爷蹒跚着来到自家玉米地,用带着的湿毛巾擦了擦汗水,看了看火红的烈日。抡起砍刀把玉米秸从地里砍出,然后敲掉跟上的泥土。

砍第一棵时,爷爷很轻松,很顺利地砍下,并很熟练地敲掉跟上的泥土。

砍第二棵时,爷爷把根上带土的秧苗拿起时,身体不由得四下抖动了几下。

砍第三棵时,爷爷抡起砍刀砍进土里时,头似乎蒙了一下,爷爷本能地把身体靠在砍刀的刀把上,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雪亮的砍刀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闪光刺着爷爷的眼睛。

砍第四棵时,爷爷抡起砍刀,砍刀在被金色大地染成黄色的空中迎着烈日划了一道软软的,骇人的弧线。爷爷蹒跚着,身体踉踉跄跄,如一棵行将就木的老树无奈地随风摇动着。

“爷爷,别干了,回去吧!”他看到爷爷异样的举动停下手中的活道。

爷爷笑了,脸上露出某种难言的神色显得这笑似乎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但以爷爷这种中国式农民特有的倔强的脾气,是不会停下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

爷爷又抡起砍刀狠狠地砍进入土里,砍刀没有听爷爷的使唤进入土里,这还是第一次。突然爷爷身体猛然抖动了几下——

“爷爷,爷爷——!”他飞快地跑向爷爷身边,但为时已晚,爷爷倒在了亲手耕耘了几十年的土里——再也没有起来。

家里人为爷爷举行了隆重的葬礼。爷爷养的那头陪爷爷度过几十个春秋的老黄牛自从爷爷去世后整天不吃不喝,身体日渐消瘦,最后在深夜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哞叫也永远倒下了。

这或许就是一种感应吧。

家人把它葬在爷爷身边,陪着爷爷,望爷爷在九泉之下生活得更好,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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