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后一排节选坐在最后一排节选阅读答案_第七节划线句子中坐在最后一排节选阅读理解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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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容甜美,眼中却透着一股嘲讽。

陆珈言注意到她胸前的名牌——阎荷

「是有些宽,要不把你的脱给我。」

阎荷翻个白眼,路过时撞向陆珈言肩膀,嗤笑走掉。

「嘶,个子小小,力气倒大。」

是女生,忍忍。

陆珈言走进高一七班,老师正在台上讲话。

注意到他的行迹,她脸上染上愠怒。

「今天考试,有些人还迟到,不想学可以出去,不要影响班风班纪。」

陆珈言撇撇嘴,大大咧咧拉开椅子,瘫坐上去。

老师还想说什么,看着「沈芮」额头的纱布,摇摇头把话咽下。

6

「不是,怎么没笔?!」

陆珈言翻遍桌屉,也没找出一只能用的中性笔——要么没墨,要么被人剪断,要么笔头糙得能雕刻。

这姑娘得罪谁了,被这么整?

陆珈言把视线转向班里最后一个人。

「借支笔。」

虽然今早刚被她撞,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笔?」

「这支给你。」

阎荷笑得意味不明。

陆珈言在草稿纸上画了几笔,确认能出墨,才匆匆离开教室。

第一堂考试很快结束,陆珈言提前半小时出考场。

拿着沈芮包里仅有的两块钱,买回一只符合他气质的黑壳中性笔。

「这花里胡哨的东西真不好使,还是还给她。」

阎荷拿到笔,莫名不快,甩脸走掉。

陆珈言耸肩。

衡南一中,老师讲求效率,力争当天考、当天讲。

下午,陆珈言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

「提前半小时出考场,我当你是特优生呢?」

「结果你交全校唯一一张白卷!」

陆珈言难以置信,抓起试卷。

阳光洒在卷面,显现划刻的痕迹。

「呵,原来是支消字笔。」

陆珈言冷眼看窗外路过的阎荷,放下试卷。

「这样我照样第一。」

高一第一次月考,学校明显要给新生一个下马威。

试卷中掺杂大量刁钻题,没有综合性思维根本无法解决。

不过对于已经保送的陆珈言,这些不值一提。

「沈芮,我知道你以年纪第一的成绩考入,但不对知识抱以敬畏,很难走长远。」

「明天认真考,把学习态度放端正,后天交五千字检讨。」

班主任扶动镜框,皱眉看下一份试卷。

陆珈言默声走出办公室。

检讨?这辈子没写过,不写。

阎荷?这阴招不回报,不爽。

7

「每组一张成绩单,从前往后依次传阅。」

窸窣声响起。

「语文0分,英语148分,数学150分,物、化、生全满分!」

「高斯来了都要叫她姐。」

「语文老师不得哭死。」

陆珈言坐在最后一排,在众人惊叹声中听完自己成绩。

他双手揣在衣兜,嘴角一勾。

「安静!」

班主任拍击讲台,教室立马肃静。

「我要批评一个学习态度极其恶劣的人,她在这次考试中交了白卷。」

「拜她所赐,现在我们班年级排名垫底!」

阎荷一脸高兴转过头,冲陆珈言坏笑。

「砰!」

讲台似乎要被拍碎。

「就是你,阎荷!」

「给我站起来!」

阎荷浑身一抖,目瞪口呆。

「四张白卷,来来来,上来看看。」

「本来入学成绩就垫底,整天不学无术,现在还敢交白卷。」

「不学就滚回去!」

陆珈言轻笑。

从找自己谈话时,他就知道这是位严厉的老师。

他办公桌上堆着厚厚一沓成绩单,上面细致标记每位学生成绩起伏。

这种老师绝不能容忍有人糊弄学习。

「我写了!交白卷的是沈芮!」

阎荷气急败坏,回头狠瞪陆珈言。

「沈芮是交了张白卷,但她年级第一,你敢和她比!」

阎荷愤愤低头,快把后槽牙咬碎。

8

陆珈言发现,阎荷在班里总是阴沉沉盯着自己。

她失手,开水洒在陆珈言身体。

她锁门,陆珈言困在器材室里。

她造谣,陆珈言被周围人孤立。

「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珈言捏住阎荷手腕,阻止她在背后作势要推的手。

「想看你滚下楼。」

阎荷笑得张扬,和纯洁甜美的长相分外违和。

「做事总有个理由,告诉我。」

「理由?怪你勾引陆珈言喽。」

她咂嘴,嫌弃地掰陆珈言的手。

奈何那只手像铁钳似的,牢不可破。

「胡说什么?!」

在陆珈言印象里,沈芮是陌生的存在。

为了躲避纸条、零食,还有数之不尽的刻意摔倒,自己每天找人少的路走。

同学眼中,陆珈言孤傲清冷,总是带有生人勿进的气息。

没人知道这是他省去麻烦的伎俩。

保送后,终于有机会躲清静,陆珈言再没来过学校。

如今想到自己是校园暴力的起因,陆珈言心情沉重。

「我这一身伤都是你弄的?」

手肘、脚腕、腰侧,到处青紫交加。

新旧不一的伤痕昭示真正的沈芮遭受过的痛苦。

校门口那坚韧的沈芮,还在吗?

陆珈言喉咙发紧。

9

放学,陆珈言沿熟悉的街道来到别墅区。

陆珈月一脸浓妆,举起手机听语音。

「知道,六点见。」

「我们是正义联盟,铲除坏种是分内事。」

说完,她坐车离去。

陆珈言在电子锁上按下密码,径直朝楼上走去。

房门虚掩,家庭医生正在视频通话。

「出于某种原因,您孩子处于极端混乱状态,潜意识不愿醒来。」

视频另一端不断传来击键声,良久,那人终于开口:「知道了,我最近忙,过段时间回国。」

视频挂掉,医生取下「陆珈言」头顶的仪器,提包出门。

整栋别墅只剩两人。

看到床上的自己,陆珈言眼眸晦暗不明。

「心死了吗?」

手机传来震动,屏幕显示「妈妈」。

芮芮,放学啦?顺路来农贸市场,和妈一起选菜。」

陆珈言应承着,走前拉拢窗帘,帮沈芮掖严被角。

「希望你能醒来。」

10

「买条鱼清蒸,买个猪脚炖汤,再买些土豆炒干锅……」

沈母兴致盎然,走走停停地定菜谱。

「芮芮,还有没有想吃的?」

陆珈言走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芮芮?」

沈母拉他手臂。

「……水煮白菜。」

这是陆珈言唯一吃过母亲做的一道菜,蓦然有些怀念。

「今天是你生日,怎么吃这么寡淡的菜?」

「好久没吃过了。」

沈母笑着扯扯「沈芮」的脸蛋。

「等着,妈去买。」

沈母回来时,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

「我来提。」

「你左手刚骨折过,别拿重物,妈提就行。」

陆珈言狐疑地抬起左手,那里有一道长疤。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真的伤痕累累。

初中天天玩滑板,陆珈言都没受过这么多伤。

或许她不愿醒来,就是害怕再次面对伤害自己的人。

跟在沈母身后,陆珈言来到一栋「老破小」。

脱皮的白墙、陈锈的铁门,三十平方米的房子,逼仄潮湿。

「没酱油了。」

「芮芮,去超市买瓶酱油。」

陆珈言放下菜,擦干手上的水下楼。

「老破小」周围没有便利店,唯一能购买生活用品的超市远在一公里外。

走出这片区域,外面是繁华都市。

汽车呼啸疾驰,卷起滚滚烟尘。

「珈月!」

熟悉的身影低头走路,她专注手机屏幕,没注意头顶是红灯。

陆珈言吓得脸色煞白。

汽车速度难减,疯狂鸣笛。

陆珈月烦躁抬头,作势要骂时,蓦地发现庞然大物近在咫尺。

「啊!」

陆珈言跑得脚底发麻,终于拽住陆珈月手臂。

她被扯回身的瞬间,看见「沈芮」的脸。

她表情丰富,旋即狞笑。

「永别了。」

甫一低头,陆珈言看见胸口那只手。

11

「不!」

陆珈言从床上弹身,眼球充血,满头大汗,没有痛觉,反而全身充斥久睡后的疲乏感。

太真实了,不是梦!

陆珈言抓起床头的手机,上面真真切切显示十月十日。

消息提示,距上次游戏登录已过五天,再次登录可领回归礼包。

想到自己差点被妹妹杀死,陆珈言怔愣在床上。

「珈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善良天真的陆珈月仿佛只是陆珈言脑海中的幻影。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12

汽车发出刺耳的嘶鸣,刹车片擦出火花。

车主哆哆嗦嗦打开车门,看见女孩茫然跌坐在路面。

见人没事,他抚胸抹汗,仰天长舒一口气。

「吓死,差点提车第一天就出人命。」

我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小姑娘莫碰瓷,刚才及时刹住车的。」

四周格外喧嚣,人声嘈杂。

知觉渐渐恢复,身上累积的伤痕开始作痛。

「芮芮!」

妈……

「是你救了我家芮芮?」

顺着妈妈的视线,我转头看向身后。

陆珈月!

死过一次,还要被她逼死第二次?

我止不住颤抖。

「是我,我和沈芮还是同学,经常往来呢。」

陆珈月笑得含蓄、腼腆,任凭我妈握着手。

这副善良纯真模样,谁看了不喜欢?

「阿姨拿着蛋糕呀,今天是沈芮生日吗?」

陆珈月眨着大眼睛,声音轻柔。

「是芮芮生日,没想到你既是芮芮同学,又是救命恩人,一会儿来阿姨家吃饭,阿姨做了一桌好菜。」

陆珈月笑着点头,视线落在我身上。

「就不知道沈芮答不答应。」

她明明在笑,我却感觉像恶魔。

周围再温暖,也像堕入寒冬腊月。

妈妈搂在肩膀的手,微不可察地加重了力气。

她希望我能自信开朗,广交朋友。

每次在家,校园琐事是她热衷的话题。

阴暗的校园生活,要靠我回家路上苦想,才能变成阳光趣事。

手上的伤疤,是玩闹擦伤的。

消失的纸笔,是主动借出的。

未归的夜晚,是去朋友家借宿了。

在妈妈眼里,我无忧无虑,成绩好、朋友多,有时候玩疯了,宁愿在学校留宿,也不回家。

她还打趣,天天不着家,死在外面妈都不知道。

一语成谶,我真的死在外面,世上没人知道。

罪魁祸首就是她,陆珈月。

陆珈月说的话,我一句不信。

救我?

或许推我才是真!

「芮芮?」

「同学说话呢。」

妈妈似乎很高兴,毕竟从来没有同学来家里做过客。

我想拒绝,但看她笑出褶皱的眼角,翕合嘴唇,终究说不出话。

「这孩子刚才肯定被吓到了,阿姨做主,去吃饭。」

陆珈月一路走走瞧瞧,看见路旁的简陋屋舍,露出鄙夷神情。

在她身旁,我汗毛倒立,怕下一秒有拳脚落在身上。

「到了,芮芮你带同学坐,妈去炒菜。」

客厅独留两人。

陆珈月顿时嘴角讥诮,一字一顿道:「沈芮,生、日、快、乐。」

毫无感情的话,在我耳里像是末日哀歌。

她讨厌我,偏偏又要挤进我的生活。

「你会得到报应。」

我声音冰冷,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句话我曾说过,但拥抱死亡的却是我。

她们肆意妄为,从语言暴力,到行为暴力,追求刺激的阈值越来越高,我的痛苦也越来越大。

陆珈月双手环臂,跷腿坐在沙发。

「是吗?我好想知道是什么报应啊。」

她昂头,表情嘲讽。

厨房推门被拉开,妈妈热得满头大汗,手中握着锅铲。

「芮芮,端菜。」

「嗯。」

我把菜端出,陆珈月站在门口,轻声嗤笑。

「你家的菜,狗都不吃。」

「是啊,你这条恶狗不配吃。」

陆珈月瞬间暴跳,抬脚踢向我肚子。

「想横着出去尽管来。」

我捏着短刀,眼眸古井无波。

懦弱只会招来更狠厉的欺负,我不想再退缩。

陆珈月被刀片唬住,不敢前进一步。

「沈芮,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陆珈月小心躲避短刀,嘴上仍不忘放狠话。

这就急了?

还没付诸实际行动呢。

重活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痛、所有的恨都一一回报!

「芮芮,你同学呢?」

妈妈解开围裙,从厨房出来。

「走了。」

「啊,饭还没吃。」

她眼底光芒消失,染上自责。

「是妈不好,该请她去餐厅吃饭。」

我藏好手里的短刀,走近拥抱她。

「没人比得上妈妈亲手做的饭菜。」

何况她根本不配吃。

13

返校这天,陆珈月和阎荷守在校门口。

她们冷面冷眼,一言不发,直勾勾扫视进校的人。

不用想,在等我。

「站住!」

我背着书包,直接朝里走。

「聋了吗?!」

陆珈月一把拽住我。

力度之大,我感觉手臂快要断掉。

「给阎荷道歉!你这个小三!」

我皱了皱眉头。

一把亲密合照甩向天空,洋洋洒洒散在地面。

来往学生纷纷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窃窃私语。

照片上的我穿着暴露,亲昵搂住一个男生的脖子。

两人靠在一起,像在说悄悄话。

「用合成照陷害我。」

「你们什么时候能停止这场无聊的游戏?」

陆珈月放开拉我的手,向后撩头发。

「这可不是合成照,这是可怜的阎荷,好不容易从渣男手机里找到的证据。」

「你知三当三,被发现了还不承认,还有没有廉耻心?」

看着这些照片,我嘴里渗出血腥味。

「我不背锅。」

「陆珈月、阎荷,你们最好适可而止,不然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陆珈月轻蔑哧声,掏出纸巾,转身为阎荷擦泪。

「大家看吧,坏人就这样,做错事永远不知悔改。」

校门口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包围。

有人啐口水,有人破口大骂,只有很少的人保持中立,不被裹挟。

「我知道,听说她拍过小视频。」

「听说她被人包养。」

…………

一个人开口,随后越来越多人帮腔。

每一句都是陆珈月和阎荷绞尽脑汁想出的。

一周前,陆珈月把我按在污水里。

阎荷举起手机,抑扬顿挫地朗诵精心编造的谎言。

如她所说,每条都会一字不差散播。

「都在做什么?散开!」

「不要影响进出!」

门卫把人群驱散,陆珈月和阎荷瞪我两眼后离开。

我没走,把照片一张一张捡起。

照片里的男生很眼熟,他是阎荷前男友。

每次陆珈月单独霸凌我时,就是阎荷和男友约会的时候。

男生最近转校,二人分手。

阎荷为了发泄心中不满,行动愈加放肆。

每次她扇我耳光、踹我肚子,口中都在谩骂渣男。

可她忘记分手是自己的原因——每天口中念叨陆珈言,爽约找陆珈言搭讪。

男生忍无可忍,趁转学机会提出分手。

短短两周,二人恋情结束。

知晓的人仅有几个,其中就包括被迫听狗血恋爱史的我。

交手机前,我给一个账号发了几十张照片,还有三十秒录音,立刻收到一连串问号、感叹号

谣言快速扩散,走在路上,我能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等待,现在我只需要时间。

到时候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编造谣言的阎荷、煽动舆论的陆珈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好晦气,碰到缺德货。」

「抢人男朋友去死啊!」

他们义愤填膺,想用唾沫把我淹死。

「住……」

我刚想让他们闭嘴,有个人蓦然挡在身前。

「住口!」

「乱造谣上网挂你!」

微风吹动他额前碎发,眼眸露出星光点点。

「你……你不是被保送,不来学校吗?」

「我们没有造谣,何况早上大家都看见了,照片上的人就是她。」

陆珈言神色冰冷,浑身压迫感朝他们走去。

「她是我女朋友。」

对面三人明显愣住,惊得睁大眼睛。

「那那那,照片是假的?」

「不然呢?」

陆珈言温暖的大手握住我,走过桦影路。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牵着我走,漫无目的。

「你不必这样为我解围。」

会让你卷入纷争的。

清朗如明月般的人,怎么能走进泥沼,沾染浊尘?

「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这段时间受苦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守护你。」

「直到这个疤痕消失。」

他握着我的手,抬高手臂,露出上面的长疤。

这是陆珈月从楼上朝我砸椅子,落在手臂留下的印记。

他是陆珈月哥哥,为什么会帮我,不惜赌上自己的名声?

「你眼里的疑惑要掉出来了。」

陆珈言刮了刮我鼻头,笑得温柔。

「因为我能感你所感、受你所受。」

「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在黑暗里待久了,一个人突然出现,说要成为照亮自己的萤火。

这种没有理由的偏爱,很难拒绝。

「嗯。」

陆珈言把我送进教室,半蹲下检查桌屉。

「笔能用,书没少,没人做手脚。」

「不错,我走了。」

他走后,我在桌屉里发现一瓶热牛奶和一份吐司面包,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

「多吃点儿,瘦得下巴能戳人了。」

我侧头看向玻璃窗,上面映出一道单薄的身影。

被陆珈月灌下飞满蝇虫的臭水后,我患上了厌食症。

吃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每次看到食物,我就抑制不住想象上面爬满蛆虫。

连生日那天,妈妈做的最喜欢的菜,在看不见的地方,我都吐得干干净净。

确实越来越瘦了。

「小三还有脸来学校?」

「你最好躲得远远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阎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起谎。

不过早上还义愤填膺的同学,此刻没人跳出来附和。

「你们不帮我骂她?」

阎荷叉着腰,一脸不满。

「她是陆珈言女朋友,你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

「毕竟你平时也看沈芮不顺眼。」

「就是。」

我看着阎荷,嗤笑出声,「享受现在的宁静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在学校待不下去。」

阎荷恼羞成怒,想要打我。

奈何周围眼睛颇多,她收住手,用鼻子哧气。

「哼!」

「陆珈言是我的!在学校待不下去的也不是我!」

「是你!」

中午,一道陌生的身影从矮墙翻入。

他压低黑色鸭舌帽,戴着口罩,朝播音室走。

阎荷、陆珈月与他擦肩而过。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什么,我回教室了。」

我只是想确定他是否准时来了。

毕竟这是计划实施的关键一环。

「回什么教室?走,吃饭。」

陆珈言带着不容置喙,毫不犹豫拉着我去食堂。

「哥?」

陆珈月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珈月,我不是说过不准和她一起玩?」

陆珈言显然有些愠怒。

或许是经历过阎荷的暴力,浅显认为他妹妹是被人带坏的吧。

不过,真是可笑。

陆珈月比起阎荷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呢。

「我……哥哥怎么和她在一起?」

陆珈月转移话题,表情瞬间像一只涉世未深的单纯白兔。

演技纯熟。

「沈芮是我女朋友,对她好点儿。」

陆珈月笑容逐渐消失,快要装不下去。

「既然是哥哥喜欢的人,我一定对她好。」

陆珈月忍住了,一旁的阎荷却表情难看,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不可能!沈芮哪里配得上你?」

「我才最喜欢你!」

我故意当着她的面,牵起陆珈言的手,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喜欢我到无可救药。一点都看不到你呢,阎荷。」

阎荷恨得咬牙切齿,蹬脚要走,蓦地被我攥住。

「等等,好戏还没开始。」

头顶的大喇叭发出刺耳嗡鸣。

「咳咳,喂……喂喂?」

食堂里数千个学生纷纷抬头,不解地望向音源。

「中午好,我是不久前转校的李竹骅,今早流传出一个谣言,我想在这里澄清。我和阎荷是前男女友,因为阎荷在我们约会时多次爽约,追别的男生,所以我向她提分手。她为了报复我,也为了霸凌沈芮,将合照中的自己,换成沈芮,四处传播,这给我和沈同学带来极大困扰。希望大家不要被阎荷欺骗,也不要再让谣言流传。我会在食堂大屏幕播放原照,还有我和阎荷曾经的聊天记录,作为证据。」

很快,食堂内多个屏幕亮起,上面轮播合照和聊天截图。

阎荷吓得惊慌失措,急匆匆去拔屏幕后的插头。

可惜难遂愿。

大家都想知道真相,围在大屏幕前,筑起人墙,没有她挤进的缝隙。

「沈芮,我不会放给你的!」

又是这句,说得曾经放过我似的。

在人指指点点中,阎荷落荒而逃。

陆珈月神色惶惶,又有一丝侥幸。

庆幸大家只把矛头对准阎荷一个人。

「陆珈月,觉得自己很走运吗?」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珈月饭都没买,转身离开食堂。

陆珈言握着我的手,沉默着。

很奇怪,他不帮自己的妹妹,反而总是为我出头。

「吃饭吧。」

我敷衍地塞了几口,在他离开后,躲进厕所吐掉。

14

「最近学校要举办一场普法讲座,大家积极报名当普法达人,为班级争光。」

大家埋着头,对这件事兴致缺缺。

「我来。」

班主任有些意外,不确定地多看我两眼。

在他眼里,我一心扑在学习上,从不主动参加活动。

「好,沈芮作为我们班的宣讲代表。」

普法日到来,礼堂人头攒动。

我一遍遍检查U盘里的文件,瞟到陆珈月穿着一身正装,站在主持人队列。

「有请学生代表,沈芮。」

陆珈月挂着得体的微笑,站在舞台中央。

一切正好,主角到齐了。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下午好。我是来自高一三班的沈芮,今天我为大家普及有关校园霸凌的法律法规。」

荧屏上开始播放一段五分钟的视频。

少女被人按进污水,发丝凌乱,嘴唇发白,衣不蔽体的身体写满污言秽语,几个一般大小的女孩将她堵在阴暗角落,不断摇晃闪光灯,拍摄视频。

她们大声诵读虚假谎言,恐吓少女要散播谣言,让她声名狼藉。

这段五分钟的短片看得全场沉默。

少女绝望哭泣,却无能为力,眼里光芒渐渐消失。

她的面孔和我逐渐重叠。

陆珈月望着屏幕,手指颤抖捂住嘴。

话筒掉在地上,发出一串刺耳电流声。

「我其实是个内向的人,不愿意成为人群焦点,但是,今天我站在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是想告诉每一个受霸凌的人,不要放弃自己,苦难能开出灿烂的花,我们要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世上还有值得我们留恋的人和风景,要勇敢寻求他人帮助与法律保护,让坏人得到惩罚,为自己寻求正义。」

这场普法讲座成为我的独演,台下落针可闻,每个人都正襟危坐,认真倾听我的故事。

短片里出现的每个霸凌者,最终都得到应有的处罚。

陆珈月、阎荷被开除学籍,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收拾书包。

她们的事迹传遍市里所有高中,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接受她们转校。

最后一次见面,是我坐在公交车上,她们被人拿着扫帚赶出店门,湿漉漉地站在雨里。

我在终点站下车,迎面撑开一张大伞。

陆珈言笑意盈盈,提着一杯奶茶,放进我手里。

「我要去读大学了,今天你把自己借给我一天,一起去游乐园,好吗?」

他陪我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我会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让它会成为滋养我的源泉。

努力两年,走进和他的学校,成为和他一样光明、疏朗的人。

「那走吧。」

我走进雨伞,朝他靠近。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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